第63章
下午,灵山村农工商公司楼下,芳芳碰上了正准备上灵山的严民两人就交谈了起来。
“你说美国的那个公司真的要拿一亿元人民币买下这座山?”
芳芳问道。
严民想了想道: “听甘县长说可能是真的,我把你们也想开发灵山的设想也和甘县长谈了,他说明天准备召集有关方面开个听证会,让你们两家都讲一讲各自的设想,然后在论证一下双方计划的可行性,甘县长让我通知你作好准备,明天下午两点在县政府招待所会议室整时开始。我以为今天也上灵山了,准备上灵山找你,有没有问题?”
“没啥问题,明天我会整时参加的。”
“你们是不是也想花钱买断灵山的开发经营权?”
“有这个想法,但最好的结果应该是我们两家合作开发联合经营。”
“这倒是个好主意,但愿你能说服他们。好吧,我走了,明天会上见!”
严民走了,芳芳在思索着。
傍晚在阳县凤鸣镇派出所里,小王全神贯注地在电脑前面坐着,小刘拿着一张报纸看着,李所长走了进来。
“快来看啊,李所,‘岭北女杀手’《金鸡日报》第二版头条!”
小刘道。
“什么女杀手?”
李所长问道。
“这我知道,是些岭北白凤宰羊的事吧?我上午去过岭北,连老外都给她拍手叫好。”
小王道。
“你们看,这岭北白家还是成吉思汗的后裔呢!元太祖十六年,(1221年)蒙古军大举攻金,成吉思汗幼子拖雷率西路军经宋境,渡汉水,北上阀金,路过阳县时把一部分伤号留在了灵山的岭北。一年后一部分人随军回师北上,少数人却留在了北岭。”
小刘指着报纸道。
“还真有历史考证啊!怪不得岭北白家的羊肉那么出名,这文章是谁写的?”
李所长道。
“《金鸡日报》的记者夏雨。”
小刘道。
“这个夏雨我知道是个老牌大学生,很有才气的,去年一篇‘从灵山村的变化看我国农业产业结构的调整与改革’的文章在全国影响很大,全国多家报纸都转载过。”
李所长道。
“快看,俏女人栏目有人发言了!”
小王突然道。
“在说什么?”
李所长和小刘走了过去。
“我要减肥,需上山锻炼,请告诉我这些天山上的气候情况?”
小王念道。
“无聊!”
“看看落款?”
李所长问。
“没有落款,只有一个胖女人在招手!”
小王道。
“没劲!”
李所长思索了一会突然恍然大悟:“胖女人――胖女人――肥姐!你们俩给我二十四小时监控俏女人栏目!”
“是!”
“还真有戏!”
小刘这时来了精神。
“昨天,王局电话上说据省厅侦察员了解肥姐有重返金鸡作案的迹象。这个胖女人很有可能就是肥姐!灵山上最近有什么情况没有?”
李所长又问。
“有位美籍华人女老板,都称她陈总裁,她要花一亿人民币买下整个灵山的开发权!昨天率考察团在山上转了一天。”
小王道。
“难道说这个陈总裁就是肥姐?”
小刘有些疑惑不解。
第二天下午,灵山旅游资源开发论证会正在阳县政府招待所会议室准时举行。甘副县长、芳芳、严民、小宋、陈婕、许键和几位美国专家等人在坐。
此时芳芳正在发言:“刚才陈总裁,许经理,及史密斯博士的发言非常精彩,陈总裁的方案十分周密,用一个亿买下灵山,再用一个亿开发灵山的计划的确很宏伟,我也想用一个亿亿买下灵山,和你们一样的开发,可我想这都不是最佳方案,如果你们愿意和我合作,你们会得到意想不到回报。我先给总裁和各位先生们算一笔帐,你们准备投资两个亿开发灵山,假如说你们已经这样做了,而且很成功,按史密斯博士的推算每年两千万元的利润,再加上两个亿放在银行所产生的最低利润,及不动产的维护费用,最少要十四年才能收回成本,如果我们要买的话只需五千万元就够了,因为我们周围的土地也值五千万,甘县长刚才说了如果那一方要租下灵山的话年租金是二百万元,如果我们合作的话,我就把这值五千万的土地投给你们,我们的一百万元租金无疑就没了,两家每年也只需给县里一百万元,也就是我们各自每年只需负担五十万元,按照各投资百分之五十的比例,你只需拿出五千万元就可以了,按我们的推算用五千万元来改造灵山,完全能够达到每年两千万元的利润,这个当然我们有一套自己的实施方案。如果这样的话我们风险共担,利润各半,你的两个亿只用去了四分之一,一点五亿以加上行息再加利润四年后你又是两个亿,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合作的话你只需四年就能收回成本,和你们那个十四年计划整整节省出十年!人生之中能有几个十年啊!而节省出来的十年我们所创造出的利润可以再造五个灵山!”
芳芳的发言引来了一片掌声。
“太精彩了,太精彩了!谢谢你,冷小姐,我会重新考虑我的方案的。”
陈婕显得有些激动,想不到大陆的农村还有这样出类拔萃的人才!
自从宋平有了钱后,他和娜娜的关系也正常了起来,他每个礼拜总要回来两天在家里住住,两人虽然同床异梦,但毕竟是夫妻,娜娜正躺在席梦思床上与正在打电脑的宋平相互交谈着。
“宋平,你和那个秦人公司是什么关系?”
“怎么了?娜娜!”
“你上次不是说你给秦人公司汇去二百万,这是什么款啊?”
“合伙做生意,这是人家应得的。就这我还欠人家一百万呢!”
“他们得了二百万,你却赔了二百万!合伙做生意,这公平吗?”
“我赔的二百万!是我这次赚来的,现在等于没赚那二百万!”
“你白忙乎了几个月,让人家赚了三百万!”
“这是我和人家余总说好的,我现在挂靠在人家名下,就是人家的子公司,六百万利润各半是签了合同的,这次赔了是我的责任,不管人家的事。”
“你自己联系的工程干嘛要拉上他们?”
“没人家帐面上的几千万元资金,我能有中标个资格吗!”
“那你不会说,赔了五万吗?”
“余总是什么人,你能糊弄了他!”
“这个秦人公司到底是个什么公司?”
“是省城的一家房地产公司,余总上面还有个董事长,听说非常厉害,可我从来没见过,不过这家公司还是很讲信用的,我每次用款他们都没拒绝过,不过我也及时还了他们。”
“这个董事长是个男的吧?”
“什么男的!她好像是个胖女人,”
“你们不是没见过面吗?你怎么知道人家是个胖女人?”
“原先听人道上有个肥姐,是个很厉害的角色,最近余总又在网上我们经常交流的栏目说肥姐向我问好,后来我就在栏目里看到了一个胖女人,常用暗语和我说话。”
“用什么暗语?”
“听起来很无聊,我也不大清楚,可能是想让我打探些什么经济信息之类的东西,不过我会根据我的理解回复她的。”
“她为什么不直接见你?”
“这我也有些糊涂,好像搞特工似的。”
“是不是那个胖女人看上你了?”
“胡说!网上的许多东西都是虚的,这个胖女人是不是个人我都不知道!”
“不是人还能是什么?”
“管她是什么,反正给钱我就干!”
“你呀你,就知道个钱!”
“彼此彼此!”
夜深了,在凤鸣镇派出所小王仍全神贯注的在电脑前面坐着,小刘和李所长在研究着案情。
“李所,这个肥姐听名字还蛮有特色的!你说她到底是个什么人?”
小刘问道。
“什么人?胖女人呗!”
小王道。
“废话!”
小刘道。
“名字只是个代号,有含意有时还有用意,并不全能顾名思义!”
李所长道。
“快看!有人正在登录《俏女人》”
小王急道。小刘和李所长围了过去。
“是贴过来的一篇关于美国那家公司准备买下灵山开发权的报道。”
小王道。
“怎么落款又是一个图案,一个花瓶,还古香古色的!”
小刘问道。
“这篇文章我看过,是夏雨前天在《金鸡日报》上发的新闻。”
李所长又道。
“看,又有人发言了,‘姐姐也想上山观景,山路是否好走?落款是“?情人””
小王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突然又冒出个情人来!好像是落款又不是落款!”
小刘道。
“关键是情人前面的那个问号,这个情人是胖女人还是花瓶?还是另有其人?”
小王又道。
“这个姐姐又是谁呢?姐姐后面的那个‘也’字也很蹊跷,好像是别人已经上山了她也想上去。”
小刘又道。
李所长思索了一会儿:“这段话听起来好像不是说给那个花瓶的,小王,你把这些内容都下载下来,放在‘我的文档’里,以备随时调阅。”
“好的!”
第64章
昨晚住在家里的娜娜一早就来到了自己的美容美发店,刚一开店门突然发现地下有一张纸条便捡了起来。
纸条上是几行工整的钢笔字写道:“美国富婆陈总裁就是你失散多年的亲生母亲陈婕,她住在金鸡饭店,216房间。”
娜娜大吃一惊,然后自言自语道: “什么!那个陈总裁就是我失散多年的亲生母亲陈婕!”
真是喜从天降!一阵惊惶之后她异常的兴奋起来,天上真的掉馅饼了,自己快四十的人了,怎么突然有了一个有钱的母亲,她简直就像捡了一台印钞机那样高兴!揣着纸条连店门都没顾上关就跑到了金鸡饭店,216房间,此时许键正在看报纸突然听见有人敲门,没等他回答娜娜推门走了进来。
“小姐,您找谁?”
许键礼貌的问道。
“陈总裁在吗?我找她!”
娜娜道。
“您请坐,我是总裁的全权代表,有什么事您对我说就行了。”
“不,我要见陈总裁。”
“对不起!小姐!总裁她正在开会,一个很重要的会议她现在不能见你。”
“她现在在哪儿?您让我见见她好吗?我是她的女儿娜娜。”
“什么?您是总裁的女儿,我怎么没见过您啊!总裁也没提起过?”
许键大吃一惊。
“我们母女失散三十多年了,她叫陈婕对吧?”
“是的,可看您的年龄也就三四十岁,三十多年前您还很小,您根据什么说现在的陈总裁就是您的母亲?”
许键又问。
“我母亲当年是医院的院长,当年医院的梅护士长就是我现在的养母,她们当年很熟的。”
“这样吧,您把您的地址留下,等总裁回来以后我让她和您联系,也请您代总裁向您的养母梅护士长问好!”
“我妈现在正在住院。”
“那家医院?”
“市人民院。”
“好吧,我和总裁会去医院看她的。”
“那就按您说的办吧?”
娜娜给许键留了地址。
两辆高级小轿车在行驶在凤鸣至阳县的公路上,甘副县长和陈婕在第一辆车上坐着。
“怎么样,陈总裁,我们阳县还可以吗?”
甘权问道。
“阳县的确是个出人才的地方啊!昨天那个冷村长是个天生的经商材料,如果在美国我早就成她的手下败将了。今天的这位苏校长也是个人才,她的思维方式,及治学思想,确有独到之处,有这样的教育家在,阳县将来会很快发展的。”
“谢谢您的夸奖!”
“还有你们那位夏记者也很不简单啊!她的那些话深深的打动了我,为了那些贫困的孩子们我打算捐一千万给你们建一所象样的中学。”
“那就太感谢了!阳县人民会永远记住您的。”
“不过我有个条件。”
“您尽管说。”
“你们要让苏雪兰这样的教育家去管理!”
“这没问题的,她本来就是校长吗。”
梅琴躺在市人民医院病房病床上正在挂液体,娜娜在旁边护理着,“妈您躺着,这瓶药要完还得半个小时,我给您取药去。等会针挂完后,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说呢。”
梅琴无力地点了点头。
“你去吧,娜娜,我在这看着呢。”
女护士道。
娜娜刚出去一会,许键和陈婕就走了进来。
“请问有位梅琴阿姨住在这吧?”
许键问道。
“她在这儿,梅姨有人看您来了。”
女护士道。
许键走到床前问道:“阿姨,您就是三十年前龙县医院的梅护士长?”
梅琴无力地点了点头: “坐吧,你们是―――?”
陈婕上前仔细打量着:“是的,是梅姐!梅姐,您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陈婕啊!”
梅琴大吃一惊,突然睁大了眼睛:“什么?――你是陈婕?陈院长不是自杀了吗?”
“您尽量少说些,别让她太激动了。”
女护士对陈婕道。
“谢谢,我知道的,梅姐,我当年是死里逃生啊!是金鸡中学的黄稀诚老师救了我,后来辗转去了美国,这个等您出院以后我慢慢讲给您听,您先告诉我小娜现在在哪儿?她昨天找过我可我没见着。”
陈婕道。
“你终于回来了,当年的小娜,就是我现在的女儿娜娜,她给我取药去了。”
这时娜娜出现在门口“妈,药取来了,(发现许键和陈婕)你们也来了。”
“你就是娜娜,我的小娜!”
陈婕问道、。
娜娜一下子愣住了,她看着梅琴。
“娜娜,她就是你亲生母亲,当年的陈院长!”
梅琴道。
“小娜,我的小娜!”
陈婕一下子扑了过去。
“妈―――妈!妈妈!”
母女俩哭着搂抱在一起。
秀娥刚从商厦门口出来迎面碰上了扛着煤气罐的四海媳妇。
“怎么你自己换煤气!四海呢?”
秀娥问道。
四海媳妇抬头放下煤气罐:“是秀娥呀,我不去换谁换,四海他每天都有饭局,刚才又和几个客户去岭北民俗村吃饭去了。”
“听说民俗村的专业户已经发展成几十家了,女杀手也有好几个,生意特好!”
“可不是嘛!听说一户一天下来要挣好几百块哩!”
这时翠翠一摇三晃地从不远处走过。
“你看这不是翠翠吗?怎么变成这样了,好像连路也走不稳?”
看着翠翠的背影秀娥问道。
“人家在赶时髦,讲曲线美!”
四海媳妇道。
“什么赶时髦,讲曲线美!我看像有病!”
秀娥道。
“有什么病啊?人家在减肥!整天不吃饭,和兔子一样喝菜汁,能不这样吗?”
四海媳妇又道。
“这怎么行啊!”
秀娥问道。
“不行怎么办?人家现在自愿去民俗村当陪酒员了,身材不好,男人怎么喜欢抱啊!哎,秀娥,你怎么跑出来了?小卖部做到商厦去了,生意还好吗?”
四海媳妇又道。
“还可以!我回家拿点东西。”
“就说嘛,现在还不到下班时间,我还以为你现在又找二怪约会了,二怪可是刚下班啊!我刚才见到过!”
“那你还不赶紧去找,四海又没在家!”
两人在戏闹着。
娜娜现在觉得自己成了全世界最幸福的人,这些天她没心思去店里,白天陪着妈妈有花不完的钱,晚上和宋平躺在席梦思床上还畅想着自己的美好未来。孰不知自己身边还睡着一位全世界最苦恼的人。
“你今天是怎么了?我找着我亲生母亲了,这么高兴的事,你怎么还闷闷不乐啊?”
娜娜推了推宋平。
“余总来电话,要我千方百计说服甘县长,要他以县政府的名义和陈总裁合作,实际上是让县政府把项目接下来然后交给秦人公司去作。”
宋平道。
“那怎么行啊!听我妈说她准备要和灵山村合作。”
“你妈知道你认识芳芳?”
“我还没来得及给她说呢。”
“你还是先给你妈说说我的事吧!让她们和县政府合作算了!但千万别提秦人公司。”
“我说你干脆就别理余总那茬了。”
“那可不行,他们这次是势在必得!这些人咱们惹不起啊!”
“哪甘县长能同意让那个余总去冒县政府的名吗?”
“这还得让我去说,他们答应事成之后给甘县长一百万,我和甘县长交往了好几年,我觉得他会同意的,余总说事成之后也给我们一百万。”
“我可不想要他们的一百万。”
“你现在有了个富妈,当然不在乎一百万了,可你得帮我啊!虽然和他们打了几年交道,可秦人公司的水到底有多深我吃不准!”
“那你就自己和妈说去吧!”
“我怎么行啊!这次你若不帮我,那我就彻底完了,前些年我和余总合伙做生意,我的许多把柄在他手里。”
“你不会让余总自己说去吗?”
“这怎么行,他们让我出面也可能有他们的道理。不过我也纳闷,这些人好像早就知道你和陈总裁是母女关系。”
“还有那张纸条!”
娜娜又想起了那张纸条。
“也许人家是好心帮咱们。”
“我也弄不懂!听天由命吧!”
“你决定帮我了?”
“让我再想想。”
“那你就想想吧!亲爱的!”
宋平搂住了娜娜,想翻到娜娜身上,可他今天却怎么也翻不上去,反倒让兴致勃勃的娜娜一下子翻到了他的身上,娜娜像一座山,压得从来没有在女人身下呆过的宋平喘不过起来。
清晨,娜娜又去看陈婕,可饭店工作人员告诉她总裁和许键半小时以前已经乘车去省城参加一个经济洽谈会去了。娜娜只好又回到自己的美容美发店指导几位女学徒作头发,这时宋德彪突然走了进来。
“二叔,您怎么来了?”
娜娜问道。
“老了,也没多少事,在这边看望几位朋友,顺便来你这里看看。生意还好吧?”
宋德彪道。
“生意还凑合,二叔,您来的在正好,我正愁没人给我拿主意啦,走在里面说去。”
宋德彪跟着娜娜进了里间。娜娜倒了杯茶。
“娜娜,你刚才是让我帮你拿主意,什么事啊?”
宋德彪问道。
“二叔,我找到我亲生母亲了!”
“这我知道,刚才在宋平那儿,他都跟我说了,还说了你和芳芳的事。”
“二叔,你说我该咋办?我妈妈准备和芳芳合作,可宋平偏要我去说情,让我妈和一个什么秦人公司合作!”
“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芳芳就是你妈的干女儿!”
“什么,芳芳是我妈的干女儿!”
娜娜大吃一惊。
“是的,而且她们之间的感情,不比你和你妈的感情浅!”
“那我妈还能放弃和芳芳的合作?”
“她们之间的关系,你妈和芳芳现在都不知道,如果他们之间接触的时间长了,兴许有一天会清楚的!芳芳的能力比你强,你妈的财产也的确很有诱惑力啊!”
宋德彪又道。
娜娜突然恍然大悟:“您的意思是让我不要给她们机会!千方百计促使我妈和秦人公司合作!这样我妈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这是你的意思!我可没让你这样做!”
“二叔,您可真是个高人啊!”
“不过我的事你可千万不要向你妈提起,否则她什么都会知道的。”
“放心好了,您和我妈的事我听说过,那都是文革造成的,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好好去做吧,你妈在大陆不会呆多少时间的,她美国那边的事还多着呢!兴许她走时连你一起带回美国!”
下午,陈婕刚从省城回来,打算休息一会,许键突然推门进来:“总裁,甘副县长来了。”
“那就请他进来吧。”
陈婕道。
“甘县长,请!”
甘副县长走了进来。
“陈总裁。”
“哟,甘县长,您怎么来了,请坐。”
陈婕招乎道。
许键到了两杯茶后就出去了。
“请喝水。”
“谢谢!陈总裁,灵山开发的事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芳芳的意见很好,就和她们联合开发吧!”
“我想请您考虑一下,是否可以和县政府联合开发。”
“您的意思是――” 陈婕不解地问道。
“您如果放弃和灵山村合作,县政府的伍千万资产就算我们的投资,您还是投您的伍千万,灵山村那边的地,我们可以按每年一百万的租金租他们的。”
陈婕思索了一会儿:“这也是条途径,不过芳芳可是个难得的人才啊!”
“这当然了,不过像芳芳这样的人才我们县也不少,如果我们合作的话,我会让您的女婿宋平同志代表我们县参与管理工作。”
“宋平,他行吗?”
“宋平是个人才,是我们这里有名的民营企业家。在加上有您的帮助他会更加出色的。”
“这件事您容我再考虑考虑,学校的事得马上动工,有几个问题我想和您讨论一下?”
“您请讲。”
两人又聊起了学校修建的事来。
傍晚,娜娜又来到金鸡饭店看陈婕了,不过今晚她可不只是单纯看望母亲,而是另有使命,母女俩边吃水果边交谈着。
“妈妈,您还是和县政府合作吧!那芳芳太精了,和她合作您会吃亏的。”
“你是不是在为宋平求情啊?他可是甘县长眼中的红人啊!”
“妈妈!您就答应他们吧?政府一方有您的女婿参管理与有何不好!”
“这事得让妈好好想想。”
第65章
自上次四海媳妇与翠翠为金元保争风吃醋事件后,为了顾全影响,甘副县长只好把这个宝贝小舅子调到凤鸣镇法庭。甘权有甘权的理由,一是自己是分管政法的,职权范围内的事好办一些,再者金元保仍留在凤鸣镇,如果灵山村有个风吹草动也有个通风报信的。二是想让金元保也学点法,以后就不敢乱来了。可金元保却是因祸得福,真正的瞌睡遇上了枕头。他本来就是个好事之人,什么事都喜欢瞎惨乎,特别是对那些奇事、怪事,更有好奇心。如果在其它单位,平时哪有那么多奇闻怪事呢?这里可不同,方圆四乡大大小小的案件几乎都要经过这里,他觉得英雄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该是他大展鸿图,一显身手的时候了!可多半年来他没有判好过一个案子,然而雅号却得了不少,什么“浆糊警察” 、“圆头判官” 、“女人迷” 都是当地群众对他的“爱称” 。
金元保正在值班,大元媳妇突然走了进来: “喂,有人吗?”
“怎么说话呢?我不是人吗?”
园头突然抬了起来。
“哟,原来是金元宝啊!您可比人精贵多了。”
大元媳妇道。
“我说大妹子,你还是骂我不是人啊!来,坐。”
金元保这才看请来人是大元媳妇朱花花。
“坐什么坐啊!哎,大哥,上次那个法官怎么不在啊?”
“今天我值班,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我是来离婚的,大元他不要我了。”
“大元人呢?”
“他又到外地打工去了,还把两个孩子也带走了。”
“你们不是过的好好的吗!为什么要离婚啊?”
“这――是因为小刚,大元说人家是什么三插足的。”
“第三者插足!这大元啊!现在社会发展到什么时候了,他还那么保守,第三者插足怎么了,那是爱情!你总不能剥夺人家爱的权利啊!我金元保平时就喜欢插个足什么的,别人想插还插不上呢!”
“您不说我倒忘了,您在这方面确实已经是专家了。翠翠妹子还经常在我面前提起您呢。说您是什么那个,对了,是爱情使者!”
“看来你还是个明白人,告诉你,我最近正在写一本叫《插足指南》的书,是指导插足的经典著作,那可是我的切身体会,我敢保证,如果读一遍插足的成功率起码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您现在写书了。”
“我是国家干部,为人类作点贡献是应该的吗!”
“那我的官司怎么办?”
“离就离了吧,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离了你就解放出来了。”
“还是您有水平。”
“你写了离婚申请没有?”
“怎么离婚还要申请啊?”
“那当然了,这样吧,那回去先写了申请,过几天来,我给你办,如果大元还没回来我就按缺席给你判!”
大元媳妇觉得金元保是世界上最好的法官,金元保所说的就是她所想的。她今天才算遇到了知音,可她却不知道金元保是所有女人的知音!
在凤鸣中学,陆主任正在教务处办公室填一个统计表,苏雪兰走了进来。
“陆主任,素质教育展示的那个专栏办的怎么样了?”
苏雪兰问道。
“快好了,刘老师和张老师正在二楼会议室做着呢。”
陆主任道。
这时一男一女两个教师走了进来。
“苏校长也在,陆主任这课真的没法上了?”
女教师显得有些生气。
“怎么了?慢慢说。”
陆主任问道。
“初三二班只有四十几名学生,可课堂上竟有十八个人在睡觉!叫起来一个个眼睛都红红的,全是昨晚在网吧里熬的!”
女教师又道。
“怎么会是这样,做做工作让他们以后别去网吧了。”
陆主任道。
“我们班的亮亮已经成瘾了,一天不上网就像鸦片瘾犯了似的坐立不安,家里人不给他钱,他就偷着卖粮食,换来的钱又拿去上网。这思想工作怎么做啊!”
男教师接着道。
“现在的许多学生不是利用网络来学习,而是打游戏、聊天和浏览不健康的网页,沉迷网络,连最起码的是非观念都没了。昨天上午一个男生上课时给一个女生写恋爱信,下课后我在办公室批评了他几句,他比我还有理,竟说爱是他的自由,我无权干涉他。下午我和班主任刘老师召集女生开了个会,想先做做女生的工作,可一个女生在讨论发言时却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们说这还像个学生吗!”
女教师又道。
“还有更好笑的,前天我给初二班上课时一个男生竟大叫起岳母来了,我问他乱喊什么,他说他刚才作了个梦,梦见丈母娘了。惹得全班同学哄堂大笑。”
男教师补充道。
“竟有这种事情!”
苏雪兰的确有些恼火了。
“全镇现在有好几家网吧,每家都有好几十台电脑害人非浅啊!”
女教师又道。
“这事得让有个部门管管。”
苏雪兰道。
“人家都有合法手续,反映也没用。”
男教师道。
“最起码别让学生进去。”
陆主任道。
“唉,人家现在是以赚钱为目的啊!”
女教师无奈的叹了口气。
黄土高原在狂风和落叶中缓缓的走过秋季,西沉的残阳恋恋不舍的从沟对面的山顶上走过,余晖中映着两小一大三个影子,像蜗牛爬坡似的背着夕阳朝灵山村方向蠕动着,到了村口人们才发现,那三个影子原来是背着行李的大元及他的两个孩子——二娃和巧莲。这时小宋迎面走了来:“这不是大元哥吗?你怎么才出去几个月就回来了?”
“是宋会记啊?我正想去村上,芳芳在吗?”
大元问道。
“她在省城和外商谈生意去了,这几天恐怕回不来。”
大元把小宋拉到一边:“我听说我那口子又去法院了,所以我才赶回来的。”
“人家法院不是已经给你们判离了吗?”
小宋问道。
“什么?判离了!我人都没在,他怎样判离的?”
“你没到庭是事实,据说人家作了缺席判决。听说是金元保判的案。”
“金干事他也能判案啊?”
“你还不知道吧,人家几个月前了调到法院当法官了。”
“金干事调到法院当法官了?明天我得找他去!”
大元背着行李领着二娃和巧莲走了。小宋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也走了。
灵山顶上的那片夕阳也同时辐射到了省城某宾馆的会客厅,在那豪华的吊灯群中散发着大自然的光辉。此时六十岁左右的美国商人罗斯特正在和芳芳在宾馆会客厅交谈,茶几上放着两杯葡萄酒,六帅及罗斯特的助手在坐。
罗斯特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冷小姐,您带来的样品和资料我已经看过了,您的产品和您的人一样漂亮,我很喜欢。”
“谢谢罗斯特先生,我们的那份合同―――?”
芳芳道。
“合同先缓一缓,我们先把那份协议签了,算已经我们开始初步合作。”
罗斯特道。
“您怀疑我们的能力?每年两千万的产值怕我们拿不下来?”
芳芳问道。
“冷小姐,您别多心,时间会说明一切的。”
罗斯特道。
“六帅,你把那份协议找出来。”
芳芳道“来,冷小姐,为我们的初步合作,干杯!”
罗斯特端起了酒杯。
“谢谢罗斯特先生!”
芳芳也端起了酒杯。
这时杨六帅突然拿着协议走了过来。正巧碰了一下芳芳端酒杯的胳膊使酒撒在了罗斯特先生的皮鞋上,芳芳马上从口袋里掏出手绢去擦。罗斯特先生心头一震。
“对不起,罗斯特先生。”
芳芳道。
“没关系的,我自己来。”
罗斯特从芳芳手里接过了手绢自己去擦。
六帅把协议交给了芳芳。
“罗斯特先生,这是前天我们起草的那份协议,您先看看。”
芳芳道。
“不用了,这份协议现在不用签了。”
罗斯特道。
“您怎么又不签了?”
芳芳吃惊地问道。
“冷小姐,您的忠诚深深地打动了我,明天我们就签那份两千万元的合同。”
罗斯特道。芳芳听后大吃一惊。
正在法庭值班的金元保,边抽烟边看报纸。大元突然走了进来:“金干事。”
“哟,是大元啊!你怎么才回来啊!”
金元保问道。
“听说是你给我们作的离婚判决?”
“是啊,那天你没到庭,我就作了缺席判决。”
“上次她拉着我来离婚,我不同意,你们处理后说按法律规定下次要离,必须要等到六个月之后才行,现在才刚满四个月,你们怎么给判离了呢?”
“这个……这个吗,是这样的我刚调来不久,前面的情况不是很清楚,所以把这个规定给忘了,对不起,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算了,现在我的两个孩子怎么办?我还是把他们给你领来算了。”
“别别别!大元兄弟,有话好好说吗?你的事我不是不管,你放心我会想法补救的。”
“怎么补救?”
金元保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你下午能不能把你媳妇朱花花叫叫到法庭来?”
“叫她来这里干什么?”
“你不是不想离婚吗?你按我说的办就行了。”
金元保招手让大元过来,然后对大元耳语几句。
“这个办法行吗?”
大元听后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吧,没问题的。”
“那好吧,我听你的!”
芳芳给罗斯特先生擦皮鞋的事很快就传到了甘副县长那里,此时他正在办公室找严民谈话。
“严民,我告诉你,这可是个大是大非问题,省城的小报也登出来了,为了区区两千万元合同竟去给美国佬擦皮鞋,中国人的脸面何在!人格何在!尊严何在!”
甘权显得有些激动。
“甘县长,芳芳也不是有意去给罗斯特先生擦皮鞋,那是她不小心把酒撒到人家鞋上面了,中国是个礼义之邦,这么做也是道歉的一种形式吗!您知道这两千万元合同对灵山村人有多重要吗?它可以留住多少想出外争钱的农民,能挽救多少家庭和多少孩子啊。”
严民在解释着。
“我不想听你讲这些大道理,在大是大非问题上我是不会含糊的!你给我马上回去,立即停了芳芳的村长职务,让那个孟达来代理村长。”
“这……”
下午,大元按金元保的吩咐设法把媳妇朱花花哄到了凤鸣镇法庭,此时金元保正在和大元夫妇交谈。
“金法官,您的书写出来了没有?是不是让我们来学习的?”
朱花花故意在套近乎。
“什么书不书的,这里是法庭,你严肃点!那个判决书你带来了没有?”
当着大元的面金元保严肃了起来。
“你不是给大元说要当面宣读吗?我当然带来了,给,宣读吧!”
朱花花把判决书交给了金元保。
金元保接过判决书看了一下就夹在自己的日记本中放进了抽屉。
“金法官,你怎么把判决书放进了抽屉?”
朱花花不解地问道。
“这个判决书还有些问题,我想改一下,过几天我给你送回来。”
金元保道。
“你现在一改,给我不就得了?”
朱花花又问。
“我一个人怎么敢改啊!要等庭长回来才行。不过你们放心我这样做都是为你们好。”
金元保道。
“那好吧,你可要尽快改好了。还有事吗?”
朱花花又问道。
“没了,放心回去吧。”
金元保道。
“那我走了。”
朱花花出门走了。
“这就没事了?”
大元问道。
“没事了,回去吧,她现在还是你的老婆。”
金元保道。
“谢谢金法官,您可真又办法。我回去了。”
大元出门走了。
因甘副县长的亲自批示,凤鸣镇政府不得不免去了芳芳的村长职务。
灵山村农工商公司三楼会议室里,正在召开企业扩大会议,各厂的厂长及董事都在坐。芳芳正在发言:“最近的几件事我想大家已经知道了,陈总裁那边已经和县政府合作了,我的村长职务也被免了。但我还是企业的董事长,我们的两千万元合同还要执行!而且一定要干好,让美国人也瞧瞧我们中国的农民!我不懂那些很深的道理,但我知道只要用我们的智慧,我们的忠诚来为我们的广大群众换来实惠,在什么时候都是不会错的!(掌声)灵山的开发权没了,但我们又在后山发现了煤矿,专家现场勘探的结果表明煤的储量很大。明天我们大家先上山走一走,然后我们再研究下一步的开发计划。”
后山又下起了雨,芳芳正在领着大家在山上考查。小宋、三来、六帅、四海等人在后面跟着,芳芳边走边给大家讲解着,在泥泞的山路上她和大家一起艰难地走着。
风和雨轮翻耕殖着秋的野性,浪漫的季节默默地惹来了所有的忧思与困惑。然而芳芳还是那么痴迷!
秋风驮着秋雨秋波一路追随秋水泛着涟漪秋色朦朦欲醉昔日的风景已成了记忆你,为何还是那么痴迷!
雨滴溅湿秋意勾起往事几许旧伤还未痊愈新痛又撞心扉珍藏的期待已支离破碎你,为何还是那么痴迷!
日出日落,招来多少寂寞悲欢离合,都在泪中泡过是沉是浮,谁也难以预料。
是功是过,自有后人评说。
昨夜的落月已不再明媚你,为何还是那么痴迷!
该发生的,正在继续发生该过去的,已经悄然离去洒落的不一定是悲流淌的也不全是泪生活的道路已扑朔迷离你,为何还是那么痴迷!
在愚昧与文明共存的时候,历史与现实同台亮相,演绎着命运的悲凉与凄惨;演绎着人生的绚丽与壮观。
从灵山上下来以后,芳芳由于淋了些雨加上最近心急上火,突然病倒在家里,发起了高烧,一连几天没有下床,凌云飞几乎每天都来照顾她,亲自为她做饭,熬药。并从镇医院专门请来大夫为他诊治。今天芳芳终于能下床了,精神也被往日好了许多。趁天气好她把床上的被子拿到外面晒了晒,又洗了床单和这些天攒下的衣服,整整忙了一天。凌云飞早上打电话说今天市里有个会邀请他去参加,可能下午才能回来看她,可现在天已经快黑了还不见云飞回来。她把做好的饭菜放在锅里热了又热,仍不见云飞踪影。不知为什么她今天心里特别想云飞,说实话这两年来她还是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想着一个男人。门外隐隐约约传来了汽车声,云飞真的回来了,她那焦急的心突然又跳了起来。不一会儿,凌云飞把车直接开进了院子。
“怎么样,芳芳,今天我看你的气色好多了。”
凌云飞一下车就道。
“病好了,气色当然就好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饭已经做好半天了。”
芳芳问道。
“我还真的有点饿了。”
芳芳打来了热水,凌云飞洗了洗后就和芳芳一起吃了起来。两人边吃边聊一直到了天黑。收拾完碗筷后他们又聊了起来。从芳芳的言谈中凌云飞明显感觉到她对事业的执着,对生活的热爱!在她的人生之中只有追求,而从不在乎过程。他深知她最近的处境,想同情她,却被她所感动;想安慰一下她,却找不到一点她的失落,他极力的捕捉着芳芳的每一个神情,认真寻找着芳芳与往日不同的每一个细节。然而芳芳的每一句话都透着自信,透着一个女人的坚强!是他无法进入她的内心世界,看到她的另外一面。凌云飞并没有失望,他最终还是从她说话的语气,和说话时的眼神之中找到他一直想要的东西,那是一种让爱炙化了的语气,是一种被欲望燃着了的目光,是女人表现在男人面前的一种无言的空虚。原来她的那种失落是用这种方式发泄的,他怎样去安慰她呢?
正当他进退两难的时候芳芳突然问道:“云飞,今晚还走吗?”
怎么会突然提出这样一个和刚才的话题没有任何联系的问题!芳芳话题的突然转变使凌云飞有点吃惊,这是她第一次用这种似乎蓄谋已久的口气问自己!是一个女人向一个男人提出的问题!是一个女人感情的真实流露与坦白!语气之中含着责怪与恳求!眼神之中流着焦虑与期盼。
原来她也有不自信的时候!凌云飞几乎未加思索的抱住了她:“不走了!”
这是一种力量!是一个男人的承诺!一个男人的坦白!芳芳紧紧地搂着云飞:“云飞哥,我想你!”
想你 ,是因为爱着你。爱是折磨人的东西,让人不安!让人心碎!让人着迷!两人紧紧地相拥着、相拥着,一起跌入了幸福的漩涡之中!
人海茫茫莫说前路无知己岁月把欲望点燃在秋季爱,才如此没有规矩酒与泪都惹人醉爱与恨同样美丽人世间宝贵的是真情生活中难得的是宽容为了心中的梦吞下那么多痛今后的路应该怎么走追求本身就是感动……夜已经很深了,芳芳幸福的偎依在凌云飞的怀里,她那张孤独已久的双人席梦思终于名副其实如愿以偿了!凌云飞突然冲动了起来一下子翻到了芳芳的身上,芳芳也紧紧地抱住了凌云飞……
那是个湿漉漉的夜里,两人却怎么也把握不住,湿漉漉的自己隆起的情感,撩起了隆起的诱惑,隆起的眼神刺穿了隆起的神秘,不敢放纵的欲望啊,赶出了无数没有经验的激动,慌乱中怯生生的体味着曾魂牵梦萦过的刺激一把,醉了的犁头疯狂的耕耘着那片曾长出过酒的土地,兴奋将潜能举起,贪婪洒落着所有痴迷,最终让汗迹宣告了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