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采补之道
第二天,云飞再往隔壁,与阴阳切磋气功,和探讨阴阳之道,这时阴阳馆已经打扫乾净,窗明几净,焕然一新了。
虽然动功的修习没有甚么进境,但是阴阳叟的阴阳之道,却使云飞眉飞色舞,眼界大开。
据阴阳叟研究所得,元阳元阴均是与生俱来,关系一个人的贤愚禀赋,却是决定於祖先父母的遗传,理论上,千百万人之中,包括兄弟姊妹和孪生子,没有人是完全一样的。
元阴元阳平时深藏体里,动了真心时,方会从精关溢出,男女交媾,倘若双方同时动了真心,元阳元阴合而为一,才能够传宗接代,也在那个时候,决定了小生命将来的禀赋。
尿精和泄出真元不同,尿精只是兴奋得到发泄,倘若没有动心,便没有真元,不会成孕的,如果只有一方动心,单是元阴或是元阳,也无法成孕。
因为动心而泄出的真元,是大补之物,男采元阴,女吸元阳,可以强身健体,於己有益,却也於人无损,可是如何吸纳,至今阴阳叟还没有头绪。
除了动心会泄出真元,也可以用药强行催情,例如制炼阴枣便是一个法子,但是硬逼出来的真元,功效不彰,也不是吃下肚里,便可以吸纳受益,而且用药过度,还会使阴关受损,遗害无穷,小则元阴受创,大则送命。
男人常见的马上风,很多便是用药过度,阳关不闭,便会泄尽元阳而死,女的倘若阴关洞开,要不送命,也会变得淫荡无比,欲壑难填,但是也难堪风浪,永远陷溺欲海之中。
阴阳叟也相信是内气使云飞的感觉,较常人敏锐,才能发现元阴溢出,至於是不是这样便可以采阴补阳,他也不敢妄下断语。
听完这一番话,云飞不禁想起银娃等四女,四女当是动了真心,才会泄出元阴,而自己只是为了泄欲,才没有使她们受孕。
银娃只有自己一个男人,白凤也没有受到太多的摧残,所以元阴未损,芙蓉和秋怡戕伐太多,尤其是秋怡,为了武功速成,吃过催功异药,拔苗助长,更为春风迷情蛊荼毒,元阴自然比不上银娃等两女了。
想到这里,云飞也生出召妓的念头,倘若阴阳叟的研究属实,青楼妓女日夜行淫,元阴必定受损,更鲜会动出真心,尿精时便不会有元阴溢出了。
「小兄弟,要是你不信,我可以设法安排秋心等三女侍寝,她们该不会动心,也不会有元阴溢出了。」阴阳叟好像知道云飞的念头说。
「……不,这样很容易使周方生疑的。」虽然云飞知道这是好主意,却也不敢答应。
「可惜老夫年纪老迈,不知何时练成大周天,纵是练成,也很难找到一个为我动心的女人,恐怕今生也不能体会元阴是如何溢出了。」阴阳叟感慨道。
「不一定的,只要机缘来到,也许会有这样的女人的。」云飞安慰道。
这天两人谈兴大发,云飞深夜才回到家里,却发觉用来把房子分隔成两半的木板,多了一道门,虽然是垂着布帘,却是有等如无,自己和玉娘随时可以穿帘而过,不禁莫明其妙。
「公子,你回来了?」玉娘的声音从隔壁传来道。
「是的。」云飞答道,很想知道为甚么多了这道门。
「公子,可要吃夜宵吗?」一身素服的玉娘穿帘而进,问道。
「不用了。」云飞摇头道:「这道门。……?」
「这道门以前也有的,不过封住了吧。」玉娘垂首站在云飞身前道:「重开了门,你要召唤婢子,或是婢子侍候你,也方便得多了。」
「但是人言可畏……」云飞犹疑道。
「整天在门外进进出出,不是更不好看吗?何况丫头侍候主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没有人会说话的。」玉娠振振有辞道。
「玉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名节悠关。……」云飞叹气道。
「公子……」玉娘还没有待云飞说毕,便打断了他的话,凄然道:「三仙国灭亡后,女孩子还有甚么名节?告诉你吧,贼军入城时,我已经给他们毁了身子,然后才嫁人的,那天你也看见了,我还有甚么名节……」
「人是要往前看的,别再记着过去的事了,睡吧,我也累了。」云飞不让玉娘说下去,故意别过了脸道。
玉娘欲言又止,看见云飞没有反应,最后还是红着脸回到自己的房里。
云飞叹了一口气,知道又再命犯桃花了,压抑了许久的欲火,好像开始失控,无奈身处险地,纵然有心,也不能平添累赘的。
差不多天亮时,云飞忽地从睡梦中醒过来,感觉有点不妥,运功细听,发现屋外传来人马杂踏的声音,赶忙穿衣下床,伏在门边窥看,只见远处人影憧憧,隐约是铁血军马,接着锣声大作,暗叫不妙,他的身上除了晁孟登的短剑,便没有携带兵器入城,要是厮杀起来,如何挡拒铁血军的长枪大戟。
「公子,不要看!」玉娘匆忙地从隔壁跑过来,看来是从被窝里跳出来的,身上只有青布抹胸和汗巾,不顾一切地抱着云飞说。
「甚么事?」云飞喘了一口气问道,暖洋洋香喷喷的娇躯紧贴身上,使他有点控制不了自己。
「快点脱衣服,上床再说!」玉娘紧张地半撕半扯,脱掉云飞的外衣,推上床说。
云飞相信玉娘该不会加害的,於是脱掉靴子上床,岂料玉娘也躺在他的身畔,还动手去扯他的裤子。
「究竟甚么事?」云飞按着玉娘的玉手,讶然问道。
「那些贼军要来搜查,我们认作夫妇,该没有事的。」玉娘继续脱下云飞的裤子道。
「查甚么?」云飞问道。
「锄奸盟!」玉娘和身伏在云飞胸膛上说:「他们一定又出动了,上一趟先夫不合开门观看,才给他们抓去的。」
「锄奸盟是甚么?」云飞奇怪道,玉娘那涨鼓鼓的乳房压在胸前,使他有点透不过气来。
「是一些抗暴义士,专杀贼军和卖身投靠的狗贼的。」玉娘低声道:「别说话了,他们要来了!」
云飞知道没有这么快,从外边传来的声音,铁血军分成两队,从街道的两头开始,逐家逐户搜索,还有人在四周包围,甚是严密。
不用多久,铁血军便来到阴阳馆了,他们也不放过,接着便听到阴阳叟叫骂的声音,那些铁血军好像是知道他和周方的关系,倒没有捣乱,还有一个领队似的好言解释,阴阳叟乘机告诉他们,云飞住在隔壁,着他不许胡来。
阴阳叟的话倒也管用,铁血军虽然破门而入,却没有像邻家般翻箱倒柜,也没有问话,只是在房子里搜了一遍,确定没有人躲藏后,便离去了,饶是如此,也骇得玉娘藏在云飞怀里悚悚打颤,偷偷饮泣。
「小兄弟,没事了。」铁血军离开后,阴阳叟出现门前,看见玉娘躺在云飞怀里,古怪地贬着眼说:「今天我要睡晚一点,别忙着过来了。」
阴阳叟带上了门后,云飞轻拍着玉娘的粉背说:「没有事了,回去睡吧。」
「公子……我睡在这里行吗……呜呜……我好害怕!」玉娘使劲地抱着云飞说。
「这。……!」云飞不知如何回答,腹下却是涨得难受。
「公子,你要吗?!」玉娘在隆起的裤裆摸索着说。
「我……!」云飞自然想要,却说不出话来。
「要是你不嫌弃,让婢子侍候你一趟吧……」玉娘温柔地把玉手探进裤子里,握着那一柱擎天的鸡巴套弄着说。
「我怎会嫌弃!」云飞那里按捺得住,翻身把玉娘压在身下。
「啊……啊啊……公子……啊……啊啊……!」玉娘好像上了水的游鱼,起劲地在云飞身下弹跳着。
云飞知道玉娘要来了,立即运起内气,鸡巴一往无前地急刺几下,便听得玉娘娇哼不绝,玉手发狠地在背上撕扯,洞穴的深处也传来阵阵美妙的抽搐。
「啊……真好……啊啊……公子……你真好!」玉娘紧抱云飞的脖子喘息着叫。
云飞凝神运气,龟头抵着颤抖的花芯,发觉泄出不少元阴,心念一动,改以动功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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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为甚么。……呀……你……你大了许多!」玉娘呻吟着叫。
云飞也是暗暗称奇,不敢继续运功,原来他也感觉鸡巴暴涨,本来是仅可以容纳肉棒的阴道,也变得紧凑许多,要不收功,好像还会大下去。
「……公子,你……你快点来吧……奴家可禁受不起了!」玉娘讨饶似的说。
云飞暗叫惭愧,玉娘怎样说也是良家妇女,不是试功的对象,於是不再多想,放开怀抱,以求发泄郁结的欲火,简陋的房子里,再度弥漫着风雨的声音。
雨散云收的时候,玉娘已是高潮迭起,软在床上喘个不停,云飞歇了一会,预备起床时,玉娘却不让他下地。
「你还要吗?」云飞讶然问道。
「不……」玉娘娇喘细细,忽地眼圈一红说:「公子,我……我是不是一个淫妇?」
「不,为甚么这样说?」云飞柔声道。
「我……我虽然嫁了人,也曾经让那些野兽糟塌,却不知道快活是怎样的,才……才想试一下吧!」玉娘哽咽着说。
「那么现在快活吗?」云飞舐去玉娘眼角的泪水问道。
「快活……!」玉娘含羞抱着云飞说。
「让你再快活一趟好吗?」云飞笑嘻嘻道。
「不行!天光了,你不是要往隔壁习艺吗?」玉娘粉脸通红道:「刚才让那个老头子看见,真是羞死人了!」
「也罢,晚上回来时,再让你快活!」云飞吃吃笑道,他也想早点和阴阳叟见面,解决一些疑难。
第五十四章 金枪不倒
岂料阴阳叟一早便外出了,下午才回家,原来他大清早去看周方,给云飞讨了一块腰牌回来。
「有了这东西,便不怕贼军骚扰,就算宵禁,也可以出入自如了。」阴阳叟把腰牌交给云飞道。
「如此重要的东西,周方怎会随便送人?」云飞奇怪道,他还没有表露真正的身份,可不惧阴阳叟泄密。
「这块腰牌是给那些投靠占领军的狗贼用的,不算很重要,我还亲自去讨,他不敢不给的。」阴阳叟道。
「他没有怀疑吗?」云飞问道。
「我告诉他,你是南方一个研究阴阳之道家派的门人,来此与我交流心得后,还大表欢迎哩。」阴阳叟冷笑道:「他最想我有新发现,以为这样便可以便宜他了。」
「昨夜发生了甚么事?」云飞问道。
「是锄奸盟。」阴阳叟笑道:「他们是一些不甘为奴的烈士,暗里与占领军对抗,曾经刺杀森罗殿的牛头和几个卖国贼,前些时,意图行刺领兵赴龙游城的马脸张东,昨夜又杀掉一个供应粮食的奸商,很多人同情他们的所为,暗中施以援手,更使占领军疲於奔命。」
「老哥哥知道他们是谁吗?」云飞讶然道。
「不知道,要是有机会,我也会助他们一臂之力的。」阴阳叟道。
「老哥哥可要小心,地狱门诡计多端,一不小心,很容易给他们发觉的。」
云飞告诫道。
「我懂的。」阴阳叟笑道:「你是如何把那个小媳妇弄上手的?」
「……昨夜她害怕,才……」云飞红着脸不知如何回答。
「她的老公多半死了,你肯要,也是她的福气。」阴阳叟摇头叹息道:「在这个战祸频仍的乱世,当女人最惨,已经是女多男少,还要受尽欺凌,要活下去可真不易。」
「是的。」云飞虽然深有同感,但是身在险地,纵然有心相助,也不知如何安置玉娘。
「她有泄漏元阴吗?」阴阳叟好奇似的问。
「一点点吧。」云飞尴尬地答道,暗念玉娘尿出的元阴可真不少,依据阴阳叟的理论,该是动了真心。
「倘若太少,那只是肉欲得到发泄,随着阴精泄出来的,要是动了真心,泄出的元阴才能补身益体的。」阴阳叟解释道:「行房时女孩子处於被动,阴关不断遭受叩击,极乐时更是松软,也会有元阴溢出的。」
「能不能强行叩开阴关呢?」云飞好奇道。
「理论是可以的,要是不断叩击,使她精流不止,泄尽元阴,该可以洞开阴关的。」阴阳叟思索着说:「但是要她泄尽元阴,可能要连续轮奸六七天,没有女孩子受得了的,不到三天,也会送命了。」
「男人呢?」云飞追问道。
「男人受先天所限,阳关紧锁,除非用药采撷,要不然,纵欲过度,只会精尽而亡,也不会泄尽元阳的。」阴阳叟道。
「原来如此。」云飞点头道:「老哥哥,如果不使用药物,男人能不能金枪不倒呢?」
「应该可以的,还能使阴茎暴长,只要使内气稳守精促穴便行了。」阴阳叟叹气道:「我的动功,故意让内气绕经精促穴行走,就是尝试稳守精促穴,然而试过几趟,还是不能成功。」
「正是如此!」云飞拍掌笑道:「或许这样行的,内气走至精促穴时,便逆运内气,该可以守住穴道了。」
原来早上云飞先用静功吸取元阴,接着转用动功,那时内气凑巧处於精促穴,遂要逆运内气,顿使阴茎暴长,然而事后运功时却不行,经过反覆试验,才发现这个方法。
「真的吗?」阴阳叟有点难以置信,立即撇下云飞,走进了房间,过了一会,才喜孜孜地跑出来,兴奋地叫:「真的行了!」
「要不是练了老哥哥的内气,也不行的。」云飞笑道。
「小兄弟,你真是天纵奇才,又给你解开一个难题了!」阴阳叟赞叹道。
「完全是侥幸吧,小弟焉敢居功。」云飞谦逊道。
「对了,气功似乎妙用甚多,老哥哥以为不能随便传人,倘若落在那些心术不正之徒的手里,便贻害无穷了。」阴阳叟正色道:「尤其是周方,千万别让他知道你身怀异术呀。」
「是的,我不会和他见面的。」云飞道。
「不见面可不行,他怎会不来看你。」阴阳叟叹气道。
云飞知道躲也躲不了,他也不惧与周方,甚至森罗王等人见面,因为地狱门里,该没有人知道他便是金鹰公子,只要应付得宜,可能还会有意外收获。
尽管阴阳叟估计周方会来看他,但是吃过晚饭,周方也没有出现,云飞於是告辞回家了。
回到家里,玉娘却是倚闾盼望,还脱掉素服,换上一袭翠绿色的衣裤,腋下夹着绣帕,淡素娥眉,更添几分艳色。
「公子,打水给你洗脚好吗?」玉娘莺声呖呖道。
「不好,坐下来,先陪我说一阵话。」云飞笑嘻嘻地拉着玉娘坐下,抱入怀里说。
「说甚么?」玉娘粉脸低垂道。
「说。……说你今晚为甚么这样漂亮!」云飞在玉娘的粉脸香了一口说。
「别取笑人家了。」玉娘幽幽一叹道:「在这个时世里,我倒愿是个丑八怪,便不用让男人欺负了。」
「我有欺负你么?」云飞笑道。
「怎么没有?」玉娘含羞道。
云飞心中一荡,正要说话,却听得屋外有几个人蹑手蹑脚地走近,还有许多人包围了房子,好像不怀好意。
「公子,你怎么啦?」玉娘感觉云飞的身子变得僵硬,不禁奇怪地问。
「别说话!」云飞用嘴巴封住了玉娘的朱唇,双手也开始上下其手,原来他最初以为行纵败露,但是回心一想,来到虎跃城后,已经谨慎行藏,连阴阳叟亦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该不会启人疑窦,决定静观其变。
玉娘只道云飞情兴大发,又羞又喜,丁香舌吐,任由云飞吮进口里,身体却没有气力似的靠在他的怀里,好像任君大嚼,当怪手游进胸衣时,更忍不住还以颜色,玉手在隆起的裤裆搓揉。
云飞口里品尝着兰花玉舌,手里把玩着娇嫩滑腻的粉乳,心中却在思索应变之策,暗道要是硬拼,纵然能够冲出重围,也很难逃出生天,反覆推敲,已经有了主意。
「不要害怕!」云飞在玉娘耳畔低声说。
语声甫住,木门已经给人撞开了!
「兄弟,事败了,随我们回去吧!」进来的是四五个手执兵刃的铁血军。
「甚么事?」云飞推开怀里的玉娘,冷静地说,心里松了一口气,他们是来抓萧飞的,该和金鹰公子无关。
「你是锄奸盟的卧底,莫道骗得了我们!」领头的铁血军厉声道:「识相的便束手就擒,免得得们多费手脚。」
「我是南方来的,不知道甚么锄奸盟!」云飞冷冷地说。
「大家动手,把女的也拿下了!」领队狞笑道。
「你们不要胡来!」云飞长身而起,亮出腰牌,气急败坏道:「看清楚了,这是我的腰牌!」
「甚么腰牌也不管用!」领队冷哼一声,挥刀便刺,骇得玉娘躲在墙角,尖声大叫。
云飞也不着忙,闪身避过,空手入白刃,见招拆招,虽然这个队长的功夫,可比不上牛哥等人,云飞却仅能与他战个平手,当另外一个铁血军加入战团时,更是险象横生,看来迟早落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阴阳叟叫骂的声音,接着有人大叫住手。
云飞转头一看,大叫住手的是周方,他还把几个铁血军赶了出去。
「飞侄,累你受惊了!」阴阳叟赶进来道:「是老夫的顽徒生事,现在没有事了!」
「对不起……阁下便是萧飞吗?」周方随着进来,拱手道:「在下周方,是他们弄错了。」
「胡闹!甚么阁下?该叫师弟!」阴阳叟怒骂道,他与云飞早有默契,隐瞒两人的关系。
「是的!」周方陪笑道:「师弟,真是对不起,竟然自家人不识自家人,小兄向你陪罪了。」
「师兄,不用客气!」云飞笑道,知道周方是故意派人试探的。
「师弟,让小兄在丽香院设下酒席,给你接风,也算是赔罪吧。」周方笑道。
第五十五章 丽香花魁
丽香院是虎跃城最大的妓院,富丽堂皇,气象万千,虽然已经宵禁,门前仍然是车水马龙,冠盖云集,不用说,全是虎跃城的特权阶级,官绅巨贾了。
周方位高权重,看来也是熟客,还没有走到门前,几个龟奴鸨母竟然擞下其他的人客,赶来招呼,正在等候的寻芳客,不独不以为忤,还争相向周方请安问好,看见周方与阴阳叟云飞言笑晏晏,禁不住投以异样的目光。
阴阳叟该是初次踏足丽香院,好奇地四处张望,问东问西,兴致勃勃,云飞表面是瞧得眼花撩乱,目不暇给,心底里却是暗自警惕,少说多看,以免露出破碇。
在路上,周方大多时间是和云飞说话,除了打探他的身世来历,也有意无意地考究他的阴阳之道。
关於身世来历,云飞早有准备,自然是应付裕如,与阴阳叟告诉周方的没有分别,谈到阴阳之道,更是头头是道,而且别有创见,不独使周方疑心尽释,阴阳叟也击节赞赏。
丽香院和其他青楼一样,里里外外也有打手负责守卫,只是好像多了一点,他们不独健硕,还好像身怀武功,看来可不简单。
认得周方的人可不少,鸨母领着他们登楼进入一间雅致清静的厢房途中,不少人和他招呼寒喧,云飞暗暗好笑,原来大多知道周方是阴阳馆的馆主阴阳子,却没有人认得阴阳叟这个糟老头子。
「这里的女人,从鸨母到丫头,只要喜欢,任何一个也可以要她们侍寝的。」
周方让阴阳叟坐在上座,自己和云飞左右相陪道。
「很贵吗?」阴阳叟问道。
「我当然不用花钱,她们的缠头资却全城最贵的。」周方卖弄似的说:「最便宜的婊子也要一个银币,曾经有一个,要十个金币一晚。」
「甚么?」云飞难以置信道:「是女孩子吗?」
「不是了,要是处女,不知要卖多少了,除了土都大将和城主外,还没有人婊过。」周方笑道,土都和森罗王当然不用花钱了。
「镶金的吗?」阴阳叟冷笑道:「虽然十个金币是很多钱,但是总有人花得起的,我可不信没有人婊过。」
「现在她只是献歌卖艺,有钱也不行了。」駂母笑道。
「为甚么?」阴阳叟问道。
「她是城主的女人,那个敢碰她?」周方叹气道:「可惜我知道时已经晚了,要不然,我便是第三个。」
「献歌?」阴阳叟好奇道:「看看总可以吧。」
「不成呀,城主来了,她正在侍候。」駂母摇头道。
「没关系,待城主办完了事,我们过去晋见,也可以看得到的。」周方笑道。
云飞不禁生出好奇之心,暗道玉娘已经算长得漂亮,但是入门以来,有几个粉头也是不俗,可不能想像这个丽香院的花魁,是如何出类拔萃了。
尽管鸨母安排了几个出色的粉头前来侍候,但是三人的话题,还是离不开那个花魁,据说她是几个月前从凤舞城来的,花名芝芝,能歌善舞,歌声更是一绝。
入城三天,芝芝已经成为土都的禁脔,不知如何,却又转到森罗王手里,从此便卖艺不卖身,净是侍候森罗王了。
「倘若是人间绝色,土都也不会放手了。」阴阳叟哂道。
「师父,你有所不知了,土都性喜贪新忘旧,听说无论多漂亮的女人,最多七天也会厌倦,但是和芝芝一起,差不多有三个月,实在罕见。」周方解释道。
「老丈今天恁地如此好兴致?」忽然有人推门而进道。
众人抬头一看,说话的是森罗王,身畔还有一个身穿绛色绣花衣裙的女郎,她好像没有气力似的,软绵绵地靠在森罗王怀里,粉脸埋在肩头,虽然如云的秀髲掩着粉脸,但是单看背影,却使人肯定是一个绝色美女。
「城主,他是属下的师弟萧飞……」周方引见道:「师弟,快点见过城主千岁。」
「千岁。」云飞拱手为礼道。
「千岁,是你!」阴阳叟几经辛苦从女郎身上移开了目光道。
「老丈,好像没有在这里和你碰过面呀。」森罗王拥着女郎坐下道,那女郎还是娇嫞地趴在他的怀里,好像动也不想动。
「是的,全因为一个难题困扰老夫多年,直至碰上这个师侄,方有突破,才有兴致出来走动。」阴阳叟笑道,这不是瞎说,三仙国的覆亡,使他心灰意冷,唯有寄情修练气功,却没有进展,得云飞之助,才能练成小周天,也使他重拾生趣。
「甚么难题?」森罗王好奇道。
「还不是与阴阳之道相关的难题。」阴阳叟神秘道。
「这几年,师父是致力研究生儿育女的秘方,要是成功,可真做福世人了。」
周方谄笑道,这是阴阳叟敷衍周方的话,岂料他却信以为真。
「老丈说有了突破,是不是已经成功了?」森罗王问道。
「还早哩。」阴阳叟摇头道:「萧飞,这是你师门的发现,还是你亲自告诉千岁吧。」
「是师叔找到其中关键,小侄岂敢居功。」云飞摇头道,明白阴阳叟故意这样说,抬高自己的地位,遂继续说:「生儿育女,需要男女同时动心,师叔正在找寻使男女动心的方法,说不定还可以一索得男呢。」
「倘若找到这个秘方,大帝一定重重有赏的!」森罗王兴奋地说。
「大帝也想要孩子吗?」阴阳叟讶然问道。
「因为帝国近年女多男少,不够男人分配,很多女人闹?荒,大帝才四出访寻种子秘方吧!」森罗王吃吃怪笑,抱着女郎的大手,却在那不堪盈握的纤腰捏了一把。
「老夫已经时日无多,能不能找到秘方,要萧飞才行了。」阴阳叟叹气道,接着对云飞推祟备至,说他是天纵奇才,阴阳之道,还要他发扬光大,存心要森罗王另眼相看。
「这小伙子真的这样利害?」森罗王目露异色道。
「小可岂敢当师叔谬赞!」云飞谦逊道,心里却想铁血大帝是不是想要孩子,可不得而知,但是女多男少的问题,在北方一定十分严重,说不定还延误铁血大帝建军,他才要找寻种子秘方。
那是一张艳光四射的脸孔,长眉入鬓,漆黑的眸子,彷如天际里的星辰,闪烁着醉人的光芒,秀美的鼻梁,线条优美,至於那湿润娇艳的红唇,却使人生出品尝的冲动,除了找不到可以挑剔的地方,还散发着无法抗拒的魅力,端的是倾国倾城的尤物。
云飞可见过不少漂亮的女孩子了,但是这张宜嗔宜喜的粉脸,也使他禁不住叹为观止。
那女郎已经习惯了男人色迷迷的样子,也不以为忤,勾魂慑魄的剪水双瞳,落落大方地掠过了周方,看了阴阳叟一眼,便大胆地落在云飞的脸上。
「这位当是芝芝姑娘了!」云飞朗笑道。
「不敢当。」芝芝千娇百媚地嫣然一笑,风情万种地靠进森罗王的怀里,使人嫉妒。
「她便是本城的花魁芝芝,大家没有失望吧,是不是见面更胜闻名呀?」森罗王炫耀似的说,想是进来前,在门外听到众人的说话。
「真的是天香国色!」阴阳叟啧啧有声道:「听说姑娘金嗓玉喉,能让我们一饱耳福吗?」
「老丈过奖了,只是奴家今天累得很,改天再请你指教吧。」芝芝婉拒道。
「还没有歇够吗?」森罗王笑嘻嘻道。
「你这样欺负人家,不累才怪!」芝芝旁若无人地在森罗王的肩头咬了一口,嗔叫道,瞧得众人心旌摇动,恨不得也让她咬一口。
「我只会疼你,怎舍得欺负你呢!」森罗王吃吃怪笑道。
「倘若你疼人,昨夜也不会吵得人家睡不好了。」芝芝嗔道。
「昨夜我也没来,如何能吵你?」森罗王愕然道。
「怎么没有?半夜三更打锣打鼓,人家如何睡呀?」芝芝恼道。
「哦……那是为了捉拿锄奸盟那些叛党,他们跑到那里,那里便打锣打鼓,我们也可以赶去拿人了。」森罗王解释道。
「那么拿到人没有?」芝芝问道。
「拿到一个,但是拿到也没用,他们悍不畏死,知道跑不了时,便咬破口中的毒囊自杀,只是替他收尸吧。」森罗王叹道。
「那还要吵到甚么时候?」芝芝不满似的说。
「快了!」森罗王狞笑道:「虽然死人不会说话,但是他满身茶香,靴底还沾着茶碎,必定是在茶坊工作,只要找到茶坊,还怕拿不到人吗?」
云飞暗叫利害,想不到森罗王这个小老头如此精明,能在死人身上找到线索,当有方法找到茶坊所在。
「只要不吵着人家睡觉便行了。」芝芝打了一个呵欠,道:「我要去睡了,不许你吵人呀!」
「是……我陪你!」森罗王笑嘻嘻地伴着芝芝离去了。
「倘若能和这个尤物睡一晚,短十年命也是值得的!」周方痴痴地望着芝芝的背影说。
「可惜……」阴阳叟长叹一声,发觉周方脸露讶色,改口道:「可惜已经名花有主。」
「不用可惜的,待千岁厌倦的时候,我们便可以分一杯羹了。」周方淫笑道。
虽然云飞暗叹红颜薄命,但是直觉也告诉他,芝芝可不像一个沦落风尘,任人摆布的弱女子,不知为甚么,还有点莫测高深。
「那妮子瞧得人心痒难熬,老夫要去洗澡才行。」阴阳叟腼腆道,洗澡是青楼常用的术语,周方自然明白,赶忙安排,云飞想起玉娘,可提不起兴趣,便先行告退了。
云飞回到家里,发现玉娘没有上床,却伏在桌上睡着了,看来是等自己回家,累极而眠的,再看粉脸泪溃斑斑,不禁暗叫惭愧。
「为甚么不上床?」云飞轻轻拍醒了玉娘,和身抱起问道:「是恼我吗?」
「……公子……!」玉娘张开朦胧睡眼,低叫一声,抱着云飞的脖子,伏在肩上,悉悉率率地哭起来。
「别哭……!」云飞手忙脚乱地把玉娘放在床上,抚慰着说:「是不是刚才骇倒了?」
「……」玉娘哭了一会,哽咽着说:「公子……告诉我……你不是那些人!」
「不是甚么人?」云飞讶然问道。
「不是……不是贼军的人!」玉娘咬着牙说。
「现在还不是,但是人在屋檐下,那得不低头,唯有与他们虚与委蛇了。」
云飞笑道,暗念要是能混进去,倒也有趣。
「不……不能与他们在一起的!」玉娘着急道:「他们全是没人性的野兽,一定会败亡的!」
「你是锄奸盟的人吗?」云飞心念一动,问道。
「我甚么也不懂,如何锄奸?」玉娘摇头道:「但是如果他们要我,我一定会参加的,其实城里的人,除了那些卖身投靠的败类,没有人不希望他们能够赶走这些恶贼的!」
「你不该淌这些浑水的,还是安安份份吧。」云飞叹气道。
「倘若人人安安份份,岂不是纵容他们作恶吗?」玉娘愤然道:「公子,答应我,不要和他们在一起!」
「人在江湖,有时是身不由己的。」云飞笑道。
「那么你还是不要留下去了,和他们在一起,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玉娘咬牙切齿道。
云飞料不到玉娘的反应如此激烈,不想再说下去,柔声道:「还是睡吧,我也累了。」
「公子,你不会和他们同流合污的,是不是?」玉娘锲而不舍地追问道。
「不要理我的事,好吗?」云飞好像不耐烦地说。
玉娘呆了一呆,从床上爬起来,掩着脸头也不回地跑到隔壁,接着还传来饮泣的声音。
云飞苦笑一声,默言不语,不知道有没有做错了。
第五十六章 媚骨天生
虽然只是学习了几天,云飞已经发觉阴阳之道不单是男女之道,事实却是探索人体的奥秘,从气血的运行,以至经脉穴道,内腑五脏,均为阴阳之道支配,只要明白个中生克的道理,人体许多无法解释的现象,也不再神秘了。
从前阴阳叟传授阴阳之道,全是从男女之道开始,使人误会阴阳之道,便是男女之道,他的弟子,包括首徒周方在内,资质有限,而且心术不正,便以为阴阳之道只是如何采阴补阳,更未获授真正的阴阳之道。
云飞修习阴阳之道,也是肇始於男女之道,但是不用多久,阴阳叟便发觉他的天资颖悟,闻一知十,也爱查根问底,遂从人体的内外结构开始,把数十年研究心得,倾囊传授。
本来云飞是想从阴阳之道,找出元阴如何与内气结合的原因,修习下去,却发现经脉穴道,五脏六腑,蕴藏着许多神秘,感觉有助内气的修习,更是用心学习,孜孜不倦。
云飞早多晚归,与玉娘很少碰面,回家时,她已经睡了,起床后,她只是忙碌地料理家务,也没有再与云飞闹出不快。
周方却没有出现,老少两人乐得清静,早上勤练动功,午后切磋阴阳之道,过了几天安宁的日子。
这一天,吃完晚饭后,云飞与阴阳叟闲谈,不知如何,说起了芝芝。
「此女天生媚骨,沦落风尘,实在不幸。」阴阳叟叹气道。
「甚么是媚骨?」云飞问道。
「俗语说骚在骨子里,差不多是这个意思。」阴阳叟解释道:「天生媚骨的女人,元阴特别丰富,却不易动心,或许是老天安排,通常会长得很漂亮,使男人趋之若慕,看看谁人能够探撷元阴,不致辜负上天的厚赐。」
「不动真心,如何泄出元阴?」云飞愕然道。
「不错,这种女孩子,纵然颠倒众生,却不是良配,因为很难传宗接代,所以多半是悲惨一生的。」阴阳叟答道,接着道出辨别媚骨之法。
说话时,周方突然到访,还有秋心秋莲与他一起,名是向阴阳叟请安问好,事实当然是探听他们有没有新发现了。
两人早已有备,不难应付,但是闻得周方早上又把近卅个处女送走,方有空前来探望时,阴阳叟可气得说不出话来,云飞也暗骂周方该死,奇怪锄奸盟为甚么不取他性命。
想到锄奸盟时,云飞忍不住询问围捕锄奸盟的结果,才知道森罗王已经找到了他们藏匿的茶坊,领兵围剿,岂料伤了许多军士,却一个人也拿不到。
「他们很多人吗?如何敢与官兵对抗?」云飞奇怪道。
「该不会许多,武功也是平平,只是诡计多端,茶坊里设下陷阱,后来还坍塌了,好像是早有预谋似的。」周方懊恼道。
「多行不义必自毙!」阴阳叟冷哼道。
云飞忽地听到大门外隐约传来几声闷哼,接着还有脚步的声音,大概有五六人朝着内堂走进来,暗道必有变故。
「不错,他们一定跑不了的。」周方却在不知趣地说。
「周方,跑不了的是你!」突然一把沙哑的声音在门外说。
「甚么人?」周方扭头一看,说话的原来是一个身裁臃肿的黑衣幪脸人。
「锄奸盟!今天可要替天行道,杀尽你们这些贩卖人口的狗贼!」黑衣人森然道。
「人来,把这些乱党擒下来!」周方大叫道。
「门外那几个饭桶已经回老家了!」四个手执兵器的黑衣幪脸人一拥而进道。
「你们别胡来,外边……外边还有许多士兵的!」周方色厉内荏地拔出佩刀叫道。
云飞看了坐在身畔的阴阳叟一眼,只见他拈须微笑,再看秋心竟然移到窗下,秋莲却在周方身后,把玩着腰间绸带,心念一动,长身而起,朗笑道:「秋心,快点去唤救兵吧,我护着师叔,不用担心我们!」
语音未住,秋心已经穿窗而出,一个幪脸人挥刀拦截,秋莲手里的绸带倏地闪电而至,把他挡下来。
「就是这三个,杀,一个不留!」臃肿的黑衣幪脸人厉声叫道。
两个幪脸人立即朝着周方进攻,剩下一个却往云飞扑去,这时屋外也传出叱喝的声音,看来秋心亦给截下来了。
云飞空手与执着长剑的幪脸汉对垒,还要护着阴阳叟不受伤害,表面虽然左支右绌,却是游刃有余,发觉那些幪脸人武功实是不弱,可惜看不透地狱门的诡异武功,每每以为可以杀敌时,便给一记怪招所制。
周方以一敌二,应该早已落败的,但是刀招中,竟然夹杂着几招火魉十三刀,当日云飞与宋帝王交手时曾经见过,深悉个中利害,幸好周方来来去去都是那几招,刀法也不算纯熟,才没有伤人。
秋莲手中的绸带轻飘飘的,本来不易使力,在她的手中,却是虎虎生威,云飞知道是两端暗藏利刃的缘故,犹幸她只守不攻,好像不欲伤人。
领头的幪脸人存心速战速决,也制出两柄银光闪闪的短剑,双剑一挽,朝着周方攻去,想是要解决元凶,再对付云飞等人。
幪脸人的双剑轻盈迅捷,刁钻狠辣,只是劲力不足,加入战团后,周方顿然险象横生,看来危在旦夕时,秋莲忽地娇叱一声,绸带往横疾飞,强行接过领头幪脸人的双剑。
云飞闻得外边打斗的声音远去,知道秋心已经突破拦截,心里暗暗着急,因为城中尽是铁血军,不用多久,便能召来援兵了。
领头的幪脸人更是着急,双剑拼命进攻,已经刺了秋莲一剑,无奈她不顾身上伤势,舍死忘生地纠缠不放,看来一时三刻也不能了结。
周方藉着诡异的火魉十三刀,力保不失,信心大增,开始有攻有守,战局也呈胶着的状态。
这时两个在外边望风的幪脸人也冲了进来,其中一个受了伤,当是伤在秋心手里,他们二话不说,立即加入战团,一个攻向云飞,另一个夹击秋莲。
云飞赤手空拳,却不想伤人,又要保护阴阳叟,再平添一个对手,实在不易应付,看见新来的幪脸人挺剑刺去阴阳叟,无奈挥出铁掌,推倒来敌,左脚顺势踼出,把另外一个踼倒。
差不多同一时间,秋莲惨叫一声,绸带掉下,肩头血流如注,原来她又中了一剑,只能左右闪躲,却也拦不住领头的幪脸人了。
领头的幪脸人喘了一口气,看见云飞先后击倒两个伙伴,厉啸一声,双剑连环刺出,阻挡他再施杀手。
云飞根本无心追击,只是幪脸人来势汹汹,唯有出手挡架,却听得街外传来人声,知道秋心已经召来援兵,再看周方在几个幪脸人夹击下,虽然也受了伤,该能支撑下去,这些幪脸人要不立即退走,恐怕难逃被歼的命运。
「快走!」云飞一个转身,疾如流星地闪到幪脸人身后,挥掌往背心拍去,口里低声说道。
幪脸人中了一掌,可没有受伤,只是往前仆去,呆了一呆,忽然听到鸡鸣的声音,原来还有人在外边望风,知道不妙,立即下令撒退。
云飞望着幪脸人率众撒退,心里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然而此时那有空多想,察看众人情况,只见周方脱力坐在地上,自始至终静静坐在一旁的阴阳叟,正在照顾受了重伤的秋莲,赶去帮忙,发现她流了不少血,幸好没有性命之忧。
过了不久,秋心领军赶到,救人的救人,索敌的索敌,送走周方和秋莲后,已经是深夜了。
「小兄弟,别回去了,在这里睡一晚吧。」阴阳叟说:「周方留下军士保护,这里会安全一点的。」
「外边已经戒严,铁血军又四出搜捕,锄奸盟该不会来的。」云飞道:「他们也真鲁莽,只有几个人,便要行刺周方。」
「本该行的,谁想得到周方学得这样诡异的刀法,秋心秋莲这两个妖女又这样利害,要不然,早该得手了,实在可惜。」阴阳叟叹气道。
「倘若杀了周方后,他们还不罢休,岂不是……」云飞奇怪道,因为杀了周方,便该轮到他们了。
「老夫也不是没有还手之力的,待他们杀掉周方后,老夫再解释也不迟。」
阴阳叟道。
「老哥哥不要冲动呀!」至此云飞才明白阴阳叟是如何痛恨周方,忍不住劝谏道。
「放心吧,我不会胡来的。」阴阳叟笑道。
云飞急於回家,是担心铁血军搜捕刺客,惊扰了玉娘,那里知道回到家里时,却发现她已经睡了,也不以为意,靠在床上沉思,想的是那个身裁臃肿的幪面汉,他好像认得自己和阴阳叟,才下令袭杀。
与他交手时,云飞曾经一掌拍在他的背心,发现衣服里暗藏甲胄,看来身裁该不是如此臃肿,最奇怪是鼻端嗅到阵阵若有若无的幽香,那种香气既非熟悉,也不是完全陌生,然而想破了头,也记不起甚么时候嗅过这样的气味。
也许是晚上想得太多,日上三竿时,云飞才起床,很少出门的玉娘,不知为甚么,大清早便离开了家门。
云飞如常往隔壁练功习艺,岂料午后森罗王带同周方前来慰问,想是森罗王自恃武功,不惧行刺,也没有加强戒备。
慰问之后,森罗王竟然开门见山,查询云飞的身世来历。
云飞早有准备,伪称是孤儿,与师父隐居江平城后的深山,修习阴阳之道,师父去世后,奉遗命追随阴阳叟深造。
这个身世无懈可击,纵然森罗王遣人追查,也没有漏洞,还有阴阳叟在旁证实附和,森罗王自然深信不疑了。
「小兄弟,你道要多少时间才能找到种子秘方?」森罗王问道。
「这个吗……?」云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所谓种子秘方,只是阴阳叟的戏言,岂料森罗王如此重视。
「真是天晓得了!」阴阳叟狡猾地说:「种子秘方的理论已经差不多了,只要再给我们一些时间便行,却要许多女孩子作试验,可不容易实行。」
「要女孩子还不容易吗?」森罗王释然道:「你们要多少,开口便行了!」
「除了数量,也要不同的人种,还要师叔和在下走遍天下,亲自挑选,实在不容易的。」云飞赶忙解释道,他怎能为了这个无中生有的故事,使虎跃城的女孩子受到伤害。
「唔……也不是没有法子的。」森罗王沉吟道:「只要你们加入本门,去到那里也有女孩子供应的。」
「老朽行将就木,怎能四出奔走,要萧飞才行。」阴阳叟摇头道。
「萧飞,倘若你加入本门,除了女人,还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意下如何?」森罗王正色道。
「多谢千岁提携!」云飞差点要笑出来道。
「你有心爱的女人吗?」森罗王问道。
「在下还是独身,那有女人?」云飞答道。
「隔壁的小媳妇呢?」周方笑问道。
「甚么小媳妇?」森罗王讶然道。
「是这样的,在下寄寓隔壁,旅途寂寞,逢场作兴,那小媳妇如何算是我的女人。」云飞解释道,知道加盟地狱门,要献出自己的女人,供人淫辱,以示忠心听命,怎会承认和玉娘的关系。
「这也行的。」森罗王道:「周方献出阴枣的秘方,以示忠诚,现在可以先收你作门人,待你找到种子秘方,或是立功后,我才正式收你为徒,也让你成为本殿的牛头。」
云飞不答应才怪,而且不答应也不行,无奈森罗王要他们迁往周方的阴阳馆,方便保护,也无法拒绝了。
由於阴阳叟要收拾一些用作研究的书藉,森罗王与周方遂先行回去,留下几个军士护送两人迁居。
森罗王等去后,阴阳叟和云飞闭门密斟了好一会,才开始收拾,云飞也趁机回家,原想与玉娘道别,岂料她还是无纵无影,只好怅然离开。
第五十七章 土鬼七式
阴阳馆与当日云飞潜入时比较,多了许多军士守卫,不用说是周方害怕锄奸盟再度施袭。
除了秋心秋莲,馆里还有许多婢仆侍候,不用干活时,可不许乱跑,所以馆里倒是清静。
森罗王着紧找到种子秘方,阴阳叟和云飞才到,便着周方召来所有婢女,供他们挑选。
「千岁,着急也没有用,现在还不是开始试验的阶段,待需要时,我们会挑选的。」阴阳叟摇头道。
「我知道,纵然不是用作试验,也可以陪睡呀。」森罗王笑道:「男人没有女人在旁,如何睡得香!」
「不用挑了,兴到时,随便那一个也行。」阴阳叟道。
「秋心和秋莲也行么?」云飞心念一动,问道。
「为甚么不行?秋莲重伤未愈,且让她休息几天,秋心甚么时候也行,可是要她吗?」森罗王笑道。
「不,我见她们武功如此高明,当是本门的重要人物,才好奇问一下吧。」
云飞摇头道。
「她们只是森罗殿的丫头,不是甚么大人物,而且本门的门规是男尊女卑,别说丫头,纵是妃嫔姬妾,也要侍候本门的弟子的。」森罗王解释道。
「无论她们的武功多强,也只是对外吧。」周方笑道:「待你正式入门后,便能学到「土鬼七式」,那七式是制服女人的奇功,更可以用来克制本门的女门人,不愁她们不听话的。」
「那七式也不是甚么了不起的功夫,可以先传给你的。」森罗王卖弄似的说。
「真的吗?」云飞喜形於色道。
「现在还不是吃晚饭的时间,随我来,且看饭前你能学多少招吧。」森罗王笑道。
「你的资质真高,竟然不用一顿饭功夫便学懂了!」森罗王难以置信道,他单独在云飞面前试练土鬼七式,想不到演练了一遍,云飞便记住了。
「是千岁教导有方吧。」云飞后悔不知收歛,恐怕露出马脚,腼腆道:「而且属下只是形似,也不知行不行的。」
「形似便行了!替本门办事的女孩子,武功和正式的门人不同,每一招也有破碇,土鬼七式可是她们的克星。」森罗王解释道。
「但是属下的武功不高,恐怕不行呀。」云飞装作不懂道。
「行的,让我找个人给你试招吧!」森罗王朝着外边叫道:「秋心,进来。」
秋心穿着一袭鹅黄色的衣裤,衣服贴身适体,突显了那灵珑浮突的身段,使云飞眼前一亮。
「秋心,你和萧飞试拆几招吧。」森罗王下令道。
秋心答应一声,双掌一错,便往云飞攻去。
云飞一眼便知道该使土鬼七式的第四招,但是焉敢太露锋芒,故意毛手毛脚地转到秋心身后,双掌虽然穿过腋下,却没有往高耸的乳房握下去。
「要握着她的奶子才行!」森罗王指点道,却把已经脱出云飞掌心的秋心推回去。
「不要使力呀!」秋心乖乖地靠在云飞身前,让他握着胸前的肉球,低声道。
「手肘抵着腋下,五指使力握紧奶子,只要三成力道,她便没有气力动手,要是用足力道,便可以活活痛死她了!」森罗王道。
云飞依言慢慢把指头合拢,轻轻一握,秋心便软绵绵的倒入他的怀里,继续使力时,她更是哀叫连声。
「手肘必需抵在腋下,手上才可以使力,否则便没有用的。」森罗王道。
云飞试验了几次,发现果然如此,要不是秋心叫得难受,或许还不会住手,除了是那双涨卜卜的肉球,使他爱不释手,也因为有了新发现。
原来腋下是太阴和少阴两经,覆盖的地方不少,手肘抵着两经周围便行,要是压着两经脉穴,威力更大,但是压着不同的脉穴,指掌要是同时用力,秋心的反应也不同,有些使她气力全消,有些使她痛不可耐,可惜森罗王在旁,未能一一试验。
「行了,继续拆下去吧。」森罗王满意地说。
「千岁……!」秋心害怕地叫。
「只是试招吧,我会让他留手的。」森罗王不耐烦地说。
秋心无奈再攻,也是一招便受制了。
「这套功夫真是有趣!」云飞倒没有使力,只是握着秋心的粉乳,搓捏把玩着说。
「本门的女孩子,碰到土鬼七式,纵然不使劲,也会乖乖地束手就擒。」森罗王笑道:「但是其他的女孩子,如果不及时制住她们,便不妙了。」
「属下明白。」云飞松开双手道。
接着再试了几招,云飞也是得心应手,尽管没有使力,双手却游遍了秋心身上隐蔽的地方。
「土鬼七式的头三招,不会致命,其他的几招,要是用足全力,很容易使她活活痛死。」森罗王警告道:「第七式「生死锁」最是利害,本门的十八种酷刑之一,便是从此演变而来的。」
「是那十八种酷刑?」云飞追问道。
「有空再告诉你吧。」森罗王说:「你试一下第七式吧,可不要用力。」
云飞点点头,右掌探出,穿越秋心的股间,中指抵着股缝,拇指压着羞人的方寸之地,等待森罗王的指示。
「现在慢慢使力吧。」森罗王道。
「千岁……!」秋心害怕地叫,接着哀叫一声,便跌倒在地上,却也脱出了云飞的指头。
「指头一定要制着前后两个洞穴,不能让她脱出来的。」森罗王摇头道:「秋心,把裤子脱下来吧。」
秋心不敢不从,害怕地脱掉裤子,光裸着下身站在云飞身前。
「趴下来,让萧飞瞧瞧你的屁眼。」森罗王道。
秋心乖乖地好像狗儿般趴在地下,让粉臀朝天耸起,还自行用手张开了两片半球形的股肉。
「她的屁眼用得太多,隔着裤子也不难找到正确位置,但是大多女孩子的屁眼是纤小灵珑的,好像秋萍,她的屁眼没有给人弄过,不容易把指头送进去,那便不行了。」森罗王解释道。
「那个秋萍?」云飞暗道秋萍多半是森罗三婢之一,却没有见过,但是看见秋心那神秘的菊花洞竟然像铜钱大小,红彤彤的肉壁还翻了出来,不知受了多少摧残,才会弄成这样子,暗道地狱门的女孩子,备受蹂躏,比婊子更不如,实在可悯。
「秋萍是三婢之一,她现在有任务在身,待她回来,你自己看看便明白了。」
森罗王道:「三婢中,秋萍最得人疼,秋莲的嘴巴最出色,秋心的前后两个孔洞也差不多大小,不妨一试的。」
「这样的好差事,属下岂敢不从。」云飞知道地狱门人人淫乱,欲要自保,便不能怜香惜玉,笑嘻嘻地把手探进秋心股间,狎玩着张开的肉唇说。
「秋心,你晚上侍候萧飞吧。」森罗王笑道:「是吃饭时间了,我答应芝芝今晚去看她的,大家一起去乐一晚吧。」森罗王道。
丽香院的烹调很不错,每个男人身畔,还有两个笑语如花,善解人意的粉头侍候,气氛很是热闹。
表面上,云飞和森罗王等没有分别,也是放浪形骸,忙碌地向身畔的粉头上下其手,大肆手足之欲,事实他的注意力,大半是放在芝芝身上。
芝芝身穿紫红色的绣花罗裙,娇艳夺目,散发着无可抗拒的魅力,她小鸟依人地靠在森罗王怀里,艳丽之中,却又说不出的娇柔荏弱,惹人怜爱。
云飞不是惑於芝芝的美色,只是她太香了,芝芝甫一出现,房间里便弥漫着醉人的幽香,这阵香风,使云飞心神剧震,因为锄奸盟领头的幪面汉,身上也有这种独特的气味。
酒醉饭足后,这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在森罗王的要求下,手抱琵琶,献唱出一曲,她的指法纯熟超凡,声音悦耳动听,弹得好,唱得更妙,使众人如痴似醉,赞叹不绝。
尽管云飞好像凝神欣赏,心里却是思潮起伏,暗道倘若她是锄奸盟中人,如此牺牲,实在使人敬佩。
一曲告终,众人还想芝芝再唱一曲,可是森罗王淫兴大发,拉着羞态毕呈的美女离开,周方也凑趣地拉着身畔的粉头辟室寻欢,阴阳叟却没有兴趣,云飞遂与他先行回家。
回到自己的房间,云飞发现秋心在床上睡着了,身上只是披着薄薄的轻纱,记得她奉森罗王之命侍寝,本欲着她离去的,回心一想,要是森罗王知道,纵不起疑,也会奇怪的,心念一动,运起了动功的内气。
「啊……快……不……啊啊……不……不行了!」秋心语无伦次地乱叫,忽地双眼反白,玉手软弱地抱着身上的云飞撕扯着,接着尖叫一声,便了无声色。
云飞感觉秋心的阴道里,再度传来熟悉和美妙的抽搐,赶忙凝神运气,龟头抵着颤抖的花芯,探索元阴的纵迹。
看见秋心疲累的样子,云飞不禁内疚地轻吻着鼻尖的汗水,洞穴深处的抽搐已经减弱了许多,还是没有元阴泄出,知道阴阳叟没错,尽管使她高潮迭起,但是未动真心,元阴是不会泄漏的。
「……上座……婢子……给你……给你吮出来吧……婢子实在受不了了!」
秋心喘着气说。
「乐够了么?」云飞捉狭地说。
「够了……饶了婢子吧……!」秋心哀求道。
「随你喜欢吧。」云飞收功回气,抽身而出道,原来他以秋心作试功的对象,运起动功的内气,不独使鸡巴暴长,也发现能够金枪不倒,大幅延长作乐的时间。
秋心舒了一口气,赶忙爬起来,伏在云飞身下,捧着那巨人似的鸡巴,檀口轻舒,熟练地施展唇舌功夫。
云飞闭目享受之余,暗念森罗三婢虽然可怜,却是理想的试功对象,用她们试功,也不虞森罗王怀疑,说不定还可以争取他的信任,方便打探消息,正是何乐而不为。
过了一会,云飞终於得到发泄了,秋心吐出口里秽渍,用乾净的素帕给云飞清洁后,便欲穿上衣服。
「不要走,陪我睡一会。」云飞把秋心抱入怀里说。
秋心不敢拒绝,柔顺地躺在云飞身畔。
「秋莲的伤势如何?」云飞问道。
「她好多了,休息几天便可以下床了。」秋心低声说。
「千岁说她最姣,我看你也不赖呀!」云飞谑笑道。
秋心咬着朱唇没有说话,幸好云飞也没有说下去,拥着她进入梦乡。